水终于停止了前进,我坐在铁凳子上,水面淹没了我的臀部。
我开始恐惧起来,在这无边的黑暗中,我想到了地狱,想到了死去的人,想到了幽灵。做女烈的冲动消失了,我成了一个无助的小女人。
我开始感到非常害怕,我觉得反绑的双臂酸痛无比,疼痛一阵阵从双脚袭来,水滴从屋顶滴到我的身上和头上,每一滴水都让我的发出一阵颤抖。
我想求饶,我想放弃。这时,我觉得年轻女子成了我心中的依赖,她为我上刑具,在我无法支持时,她及时为我解脱。我心中突然有点依恋她的感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开始有些昏沉,身体由于疲劳开始瘫坐在凳子上,此时我才感觉到水牢的可怕。我愿意放弃所有自尊乞求年轻女子的出现。
水退了,我没有感觉。门开了,我以为是幻觉。直到灯光照射到我的脸上,我才意识到我快被解放了。
我无法睁开眼睛,一个女人用一条丝巾蒙住我的双眼。她想扶我下铁凳,可我已无法配合她,我没了力气。
一会儿,又一个人走近我,她们把我架了下来,我扶着墙勉强站立。
“还能走吗?”是年轻女子在问我?
我真的喜欢上她的声音。
我点点头。扶着墙,拖着脚镣,往外摸索着走去。
她们没有帮助我。
我真实地感知到拖脚镣的含义,此时,我已不是在走,我用腿在拖钉在我脚踝上的镣链。
慢慢地,我能睁开眼睛了,我请求她们把丝巾拿掉。
我走到台阶前,我看着十几级台阶,不知道能不能走上去,年轻女子走了过来,弯腰提起我的脚镣,“走吧。”她轻声说。
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。
我踏上台阶,年轻女子提着我的脚镣跟在我身边。她的双手在黑色的镣链映衬下显得很白皙。
“你这样帮她会给她带来麻烦的。”另一个女子说。
“她太弱了。我只帮她上台阶。”年轻女子说。
上了台阶,年轻女子放下我的脚镣。
我拖着脚镣慢慢地走,她们耐心地跟在我后面,一言不发。
终于,我到了我的牢门口,我蹲了下来。
年轻女子打开了牢门,我低头注视着她的鱼嘴皮凉鞋,裹着肉色丝袜的脚趾从鞋头露了出来,我突然有一种跪下来亲吻的冲动。[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