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时,欧阳菱锦下意识挺直了脊背,在女狱警的注视之下,缓缓地坐在玻璃窗前。这身黑白条纹的囚服总让她产生警服布料摩擦皮肤的错觉,就像三年前毕业典礼上,导师替她整理肩章时说的那句"警服是长在骨头里的铠甲"。
当男友隔着玻璃举起听筒,她才发现自己攥着塑料话筒的颜色已泛白。"
探视结束前,男友把脸贴在防弹玻璃上,呵出的白雾模糊了两人间最后半寸距离:"我递交了调职申请,要调到别的地区去,可能以后不方便再来看你了..."她猛地掐断通话键,愕然之中,转身时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生锈机械般的咯吱声。这个曾陪她特训到凌晨的男人,终究也是离开了她,默不作声,走向岔路口。
第六次探视日飘着细雪,教官周正带来的牛皮纸袋在铁桌上摊开尘封的时光。20xx级毕业合影里的她站在队列最右侧,藏蓝制服衬得眉眼如刃,胸前的「000218」警号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。"上周清理档案室发现的,还有你男友用进口相机为你照好后精心留存的,这是属于你过去的荣光。"老教官推了推眼镜,裂纹镜片后闪着水光,"记得你总抱怨女警制服裙配黑丝不便于行动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