裸示
缚城归来, 我胡乱编了一篇付丽先进事迹的报道文章交差H, 至于挖掘罪犯的心理成因的研究,以后再说吧。
我依旧忙忙碌碌采集各种各样的新闻,编排美妙感人的故事,在那些与己毫不相干的故事里,我朦朦胧胧地觉得,我在缚城看守所的经历,不过是我在软软的床上,做的一个美丽的梦……
梦使我不能自拔。我又梦想着有一天,我赤裸的身体被绳索紧缚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……看守所的经历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,总想着它会像演戏一样有下集。不想,那年秋天,梦再次变成真实。
我接受了到南方边陲的小城洛美镇的采访任务,报道那里的独特的风土人情。洛美镇地处偏远,道路不便,几乎与世隔绝。人们一直沿袭着几百年的传统生活方式,日出而作,日没而息。民风淳朴,社会安宁,在当今纷扰的现代社会简直就是世外桃源。
经过几天的长途奔波,傍晚时分我抵达了洛美镇。
洛美镇看上去很美,不过由于与外界联系困难,来这里的人很少。由于这里没有对口单位,之前联系了一个驻在这里作民俗调查的工作队,哪知道在我到来的这天,他们偏偏外出没有回来。我想先安顿下来,看看镇子的风貌也好。我找了家旅馆,虽然不大,但幽静,也干净,我挺满意。住进旅馆睡了一觉,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去。清晨起来,望着窗外的悠远青山,深深吸引了我这位从喧嚣都市远来的行者。我简单吃了些东西,带着便携兜,拎着相机包,踱出了旅馆。
小镇依山而建,街道上行人不多,显得很幽静,没有大城市里那些嘈杂的噪音,城里没有高楼大厦,路边是清一色的红木双层阁楼,一座三层高的塔楼,算是镇里最高建筑了。一条小溪穿城而过,清澈透明,涓涓而下。空气也如同清澈的溪水,清新甘甜。
这里气候宜人,9月天气,俨然还是春天。
我沿着小溪,逆流向山上漫步,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。我在花草中穿行,饱览自然的美景。走着走着,不觉眼前一亮,密密树林中,出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。小溪蜿蜒,野花摇曳,蝴蝶起舞,鸟鸣婉转。
啊,造化的杰作,真是太美了。
暖暖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泻下,晒在身上暖洋洋的,我脱掉外衣,伸展四肢在草地上躺了下来。那份惬意,无言可表。我忽发奇想,在此没有人迹的自然美景里,我何不来一个天人合一?我索性连胸罩、内裤一并脱下,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,
不经意间,青青小草的细细嫩尖,刺得我裸露的阴部痒痒的,有种异样的感觉。心中不禁一荡:我抓过随身的便携包,我的包里有两样出门必带的私密物品:一是丈夫买的震荡器,供我出差的时候使用。二是我自己做的自缚用的绳子。尽管我不一定有机会使用它们,但我总是把它们一直随身带着的。
我把衣服和相机包收在一起,放在一棵大树后面,取出震荡器,打开开关,放在阴部,轻轻地触碰销魂地带。机械器具很快就让我找到了丈夫爱抚的感觉,我好想要,好想要……慢慢地,震荡器深入我的阴部……
绳子是一组绳套,它包括一个绳环、一个紧缚套、一个收紧套和一段用来延长收紧套的短绳。绳环就是用一根绳子对折后打结,穿在身上吊起手臂用的;紧缚套是仅能容双手伸进的小绳套,用来束缚双手的;收紧套是一段短绳,两端都是绳圈,一端是活结作收紧用,另一端是死结,拉紧后起固定作用;延长绳子是辅助拉紧收紧套的,使用时一端打活结接在收紧套死结的绳圈上,另一端做成绳套,可以挂在任何突出的物体上协助拉紧收紧套完成捆绑。
一时的冲动造成了我又一次难忘的经历。我爬起来,我向四周看了看,听了听,除了鸟鸣虫啼,汩汩的流水声,哪里会有一丝人迹,美丽幽静的景色使我完全忘记了这附近就是一个小镇。荒唐地冒出一个念头:把自己绑起来!
密密树林环绕的这片空地仿佛是自然特意为我准备的私密空间,我先用绳子做一个丁字裤,把深入阴道里的振荡器固定好,打开定时开关,然后开始绑缚自己。
我先要选好一个帮我拉紧绳子的树叉,把收紧套接上延长绳子,举起双臂,把绳环从我的颈后过两肩套在身上,再把收紧套从颈后的绳环中穿过,收紧套的活结垂在身后,我先把一只手放在背后穿进紧缚套,把紧缚套从收紧套紧缚套中间穿过,再把另一只手也挤进紧缚套。然后把收紧套上的延长部分绳套挂在树杈上,向前移动脚步,拉紧收紧套,把穿过我颈后的紧缚活结收紧,双手就缚在了一起;再用力把收紧套另一端的死结绳圈拉到我的手能够够到的地方,摸索着把已经紧缚在一起的手分别伸进死结绳圈里。让死结绳圈也束住手腕。这样,由于双臂的自然的张力,收紧套两端的活结和死结绳圈紧紧地束住我的手腕,把我的双手紧紧缚在背后。
这套自缚方法,是从一个网站上学来的,经过反复试验,过程简单,效果极好。收紧套虽然是活结,由于是绕了一圈后抽紧的,很难松开,解缚相当困难。如果时间不充裕或是耐心不够,只能用刀子割断。在家里玩我总是预备了小刀的。实际上,用这种方法绑缚以后,双手紧贴在背后,即使有刀子,也难以触到捆绑的绳子,所以用刀子还没有慢慢挣脱安全可靠。可现在我还不知道,我的便携兜里是否装了小刀?
完成了绑缚,已经顾不了那些了,我摸索着拉开延长绳子上的活结,把它从收紧套上脱开----我就自由了。我在松软的草地上信步走着,青青的草地,摇曳的野花,暖暖的阳光,微微的和风,童话一般的意境,一切是那么美好。我无拘无束地尽情享受着捆绑的无助。忽然,定时的震荡器震动起来,它缓缓蠕动,渐渐加强,快感如拍岸的海浪一波一波地吞噬着我,很快就把我推上快乐之颠,我站立不住,跪在软软的草地上,我无法自制,在人迹罕见的森林中,肆无忌惮地呻吟起来。
忽然,我隐隐听到了脚步声。当我从幻境中惊醒时,看到有五六个身着不知什么制服的男人站在我的周围,吃惊地看着我,他们的脸上并无猥亵的表情,而是惊讶的神色。
我也吃惊地看着他们。一位满脸胡子的人走近我,用似乎能懂的普通话问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我又慌又羞,不知所措,不知如何回答,急忙从地上挣扎起来,扭身向我藏着便携包的树后跑去。
满脸胡子追上来,一把从背后揪住了我,“你跑什么!”
其他的人也围拢过来,我非常害怕,这是些什么人?怎么会到这里来?不知道这些男人在野外碰到像我这样被捆绑着女子会怎样处置,我恐慌万分,无计脱身,没有一点儿主意,听天由命吧。是我自己给自己带来了厄运,怨谁呢?真是自作自受。
“小姐,问你话呢!”我羞愧难当,一言不发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那个大胡子拉着我背后的绳子,“我们把送到派出所去。”
我依然不敢搭话,这时我想,我没有办法向他们作解释,也许他们把我送到派出所比落在他们手里要好。
在几个男人的挟持下,我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,心中充满恐惧,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。
下山的路仿佛走也走不到头,我低垂着头,真切地感受到了屈辱与无奈,上山时的悠闲心情已荡然无存。
我被簇拥着进了镇,来到一座用石头构筑的院子,我瞥见大门挂着“洛美镇派出所”的牌子,他们真把我当成了坏人。
几个男人把我推给里面的警察,绘声绘色地讲述“抓获”我的过程,其中一个竟然用“野鸡”称呼我。
听完了他们的报告,一名女警走过来问道:“怎么回事儿?是谁把你绑成这样的?”
我低垂着头,无法回答,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是生意做砸了吧?没赚到钱,倒贴了自己,你们这些人呐。”听她的口气,也认定我是卖淫的“小姐”了。
她想几个男人问道:“她的衣服呢?”
“她就没穿衣服。”
女警走到我的身后,解开了我捆着双手和结成丁字裤的绳子,一把将我阴下的震荡器拔了出来,狠命地摔在地上。我身体里突然被抽空,浑身一哆嗦,顾不上活动早已酸麻的手臂,双手本能地挡在了阴下。
女警回头向里面的人说,“找件衣服给她披上。”
押我来的几个男人一起叫道:“不给她穿,游了街再穿!”
女警说,“犯错误要处理,但我们还是要保护妇女吗。”
“不行,咱镇上几百年的规矩了,不守妇道就是要她出丑的!”
女警似乎不想和那些人争执,笑了笑,自语道,“这么些年了,就是改不了。那就委屈你了。”
来访之前我就听说过,当地那些民风民俗,家长里短的事,是由德高望重的长者做主,按照旧俗惩戒的。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才不依不饶的。
女警又把我的胳膊拧到了背后捆了起来,也许是警察的职业吧,她一点儿也没有女性的怜悯,捆的方式与在缚城大同小异,只是捆得更紧,勒过肩上的绳子几乎陷进了肉里,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。
我实在忍不住,就回头看了一眼,那女警喝到:“跪下!”同时向我的膝弯一踢,没等我反应过来,就已被她踹跪在地上。
女警察回到审判桌后,问道:“姓名!”
我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解释,没有回答。
“哑巴么?”女警察不耐烦了。
“艾赋。”我支吾着。
“哪里人?”女警察又问。
“缚城人。”我不愿实说。
“年龄!”
“28。”我有意多说了5岁。
“28?我看你也就是18!职业!”女警察又问,
“无业。”我不敢说我是记者。
“无业?娼妓吧!”另一名女警察补充说,“你今天算是赶上了。”
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赶上什么了,只见两名女警察嘀咕了几句,就和“抓我”来的几个人出去了,反锁了门。
不一会儿,抓我的那几个人走过来,提起我身上的绳子,喝道,“走!”我身不由己地被带到离派出所不远的一所陈旧的院子里,院子里的地上跪着一个女人,身穿灰色的囚服,双手被绑在背后,她的头垂得很低,看不清她的面孔。
他们又朝我喝道:
“跪下!”
我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,押我的两个人出去以后,跪着的女人扭头冲我咧咧嘴,说:“是卖淫吧,这里的人最恨女人干这个了。”
我不禁浑身一颤,不知如何辩解。那个女人又说:“象你这样通奸卖淫的,要光着身子捆绑起来示众一天呢,我是偷盗,半天,到中午就回来了。”
似乎有我陪她示众,她轻松了许多,而且和我“卖淫通奸”的罪名比起来,她偷盗就可以算是好人了。我瞪了她一眼,“谁通奸卖淫了?”但是她的话使我不寒而栗。虽然采访前我已了解了一些这里古怪的习惯,没想到竟然落在了我的头上。
那个女人还要罗罗嗦嗦地和我说什么,我苦思脱身之计,懒得理她。
这时过来一个人,手里拿着两块狭长的白色木版,一块写着“卖淫女艾赋”,一块写着“盗贼时利”。他将卖淫女的牌子插在我的背后,另一块插在那名女犯的背后,就象戏台上判斩的犯人一般。
背上卖淫女的坏名,真是莫大的侮辱,我想辩解,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起来!”那个人说。
叫时利的女人乖乖地站了起来,我慢了一些,那个男人抓住我背上的绳子一把提了起来,我被推推搡搡地带到了屋外,步履蹒跚地走上了大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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